三国之最风流60 文直

赵子曰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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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吏问:“荀君,适才引用‘朝曰晞’句,可知此诗系何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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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青园中葵,朝待曰晞。,少壮,老徒伤悲”。这首诗,荀贞在学时就读,只知诗名是《歌行》,无名氏所作,自谁之手,问:“何?”

“此诗乃章帝年间,河北清河县虞经才所作。”

“虞经才?”荀贞没听说这个名字。

“说起虞经才,荀君可能知;但说起另,荀君定然知晓。”

“谁?”

“卿仲辽。”

自光武中,本朝至今历经十帝。光武、明、章、和、殇、安、顺、冲、质、桓及当今天子。其中殇、冲、质三帝皆幼童登基,在位年左右。虞经才是章帝年间,距今约百年,名声显,故而荀贞知,而卿仲辽是安帝、顺帝年间,距今只有五六十年,其又任尚书令,颇有名声,荀贞倒是有所听闻,点了点头,说:“此知。”

“这虞经才是卿仲辽的祖。”

“虞经才是卿仲辽的祖,那为何个姓虞,个姓卿?”

那县吏笑:“卿姓的远祖是虞舜,始祖乃是虞信。虞信是战国邯郸,得到了赵孝成王的赏识,被拜为‘夫’,号为虞卿,故其遂以‘卿’为氏。”

之姓氏,有的是因封地、国名而,如“赵”之先乃帝颛顼之苗裔,始祖造,本为周穆王的“御者”,因功被封赵城,其由此为赵氏。又如“荀”,本自姬姓,其始祖是周文王的第十七子,因被封在“郇”地,史称郇伯,故其遂以郇为姓,去耳朵旁加草字头为荀。

有的则是因“官名”为姓,比如“马”,自赵氏,因其始祖赵奢号曰“马君”,子孙故以为氏;又比如这个“卿”,是因其始祖曾被拜为“夫”。

荀贞穿越以,读书甚多,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,了然点头,说:“原如此。”虞卿写本《虞氏秋》,荀贞没读,但听说,又,“意卿仲辽之祖竟是此。”还是有点,“既已为卿氏,又为何祖孙两为虞、为卿?”

“荀君名家子、博读史书,当知荆轲秦?”

荆轲秦王,谁知?荀贞颔首答:“知。”

“虞卿娶曾氏,生有三子,子名卿秦,年十八,为燕将,与赵国战,被廉颇所俘,幸其为赵相时,有功於赵,故被释放究。又从燕太子丹,参与了事。秦并天,逐太子丹、荆轲之客,卿秦在被追缉之列,於是避祸渤海,其因而复姓为虞。”

卿仲辽在世时虽颇有名声,但有关的故事,荀贞还真是从未听说,惊奇地说:“仲辽之祖竟曾参秦之事,为之避祸渤海?”

“是,所以自此之,二百年间复再有卿姓,直到本朝章帝建初八年,卿秦的七代孙虞经才方才将祖姓告与孙子仲辽,嘱其忘祖德,发愤图强,并作诗首勉之,即荀君适才所诵的《歌行》。,而仲辽也果负祖之望,刻苦读,官至尚书令,遂复卿姓。”

这样的故事、这首诗的历,若非博览群书、又关注政事者,绝会知。荀贞在阳里住了十余年,读了十余年的书,就此事,觉对这县吏刮目相看,恭敬地说:“与足初见时,问君名,君只答南阳宛,姓文。请尊名?”

“贱名足提,在文直。”

荀贞心:“当今之世,南阳与颍川、汝南两郡齐名,都是才济济,当真名无虚。”

荀贞与谈谈说说,在另个县吏的带领,绕听事堂。

听事堂是户、法、决、仓、贼等等诸曹办公的地方,又从中穿边。

边是办公的所在,边分为两个部分,个是“寺舍”,官吏们居住的地方,个是牢狱,系罪犯的地方。因所谓“廷者,阳也,阳尚生;狱者,也,主刑杀”,所以,牢狱在“县廷”的北边。“寺舍”与牢狱遥遥相对,其间有墙、院相隔。

县吏引着荀贞入“寺舍”,最先是普通吏员的住院,间的单

边是县丞等吏或近吏的住院,有的独居院,有的两三院。

边,即县君的住所了,个三院落,收拾得十分整齐,院中有树、有菜畦,屋略显陈旧,但很净。院门有门卒守卫,入有家伺候。

了头层院落,站在二院门外,那自称名“文直”的县吏笑:“县君自任本县,除君家名士与刘氏贤外,从在居所见客。特别是对本县的吏员们,若有公事,皆在听事堂接见;若为私事,俱闭门纳,荀君可谓是第个被县君请相见的了!”

“县君厚,贞实惶恐。”

“哈哈。,荀君,请吧。”

了二院门,经走廊,到右侧堂外。荀贞随着文直们两在门鞋子,垂首恭谨入。只听得文直说:“禀县君,繁阳亭荀贞到。”

个温和的声音随即响起,应:“请入座。”

接着,荀贞听到了“啦、啦”的声响。微抬头,见正榻跽坐了个三十多岁的须男子,未着官袍,穿着黑,头冠,手中拿了卷竹简,刚放到案几。——那“啦、啦”的清脆响是竹简落在案几的。

荀贞急着入座,先拜倒在地:“繁阳亭荀贞,拜见县君。”

这个三旬男子是本县的县令,南阳宛,姓朱名敞。

县贤士辈,能此地当县令的非名士行。如汉末年的贾徽,乃贾谊之,本朝桓帝年间的苑康,与名士郭林宗善。又及丘祯、徐晏等,无是当时俊杰。

现在的这位县令,家世冠,亦为时之选,族中有先辈任尚书令。的族朱穆,当冀州史,生姓至孝刚直,尊德重,延熹六年卒,名士蔡邕追谥为“文忠先生”。

荀攸曾私对荀贞说:“今之县君,论名望,或及贾、苑,却正与丘、徐比肩。”算是中允之言。

荀贞这是第次见了。朱敞早在任之始,就去阳里拜见荀家的辈、名贤,在荀衢家与荀贞见面。其,荀贞为亭,两又见次。这回乃是第三次见面。

朱敞把案几的竹简往外边推了推,笑:“又是初次相见,荀君何必多礼?请起。”吩咐文直两把荀贞引到右侧的坐塌入座,打量片刻,说,“比起次相见,荀君似有清减,也晒黑了。,怎么样?在繁阳亭还适应么?是是累了?”

“食君之禄,为君分忧。贞之心愿,只百姓安康,虽然累,乐在其中。”

说的很老实,的确累,但累得。朱敞为之笑,说:“‘百姓若能安康,累亦乐在其中’,说得好!荀君在繁阳足两月,而美名已屡次传入县中。最近又听闻,荀君自家钱,资助里民买桑苗、修里墙,孤寡。若天为吏者皆能如君,何愁百姓能安康,天能太平?”

荀贞老老实实地说:“买桑、修墙、孤寡诸事,了点钱,但部分费用都是乡亭素所。贞敢掠之美。”

朱敞最先那句话本就是试探的,此时听如实相告,越发开心,笑:“那乡亭素倚仗阳翟黄氏为靠山,素跋扈乡里,恶名传遍县乡。荀君任职繁阳,到两个月,但将本亭部治理得井井有条,并且能化外亭豪强。,荀君可知,如今县都称赞有‘导向善’的尚品德!并夸赞扬了荀氏名!”

“区区亭,十里之地,些微成就,怎敢当此美誉?贞家辈,神君、八龙,皆清谨慎、美质贞亮;贞家同辈,文若、仲豫,无英才卓跞、志怀霜雪;贞家晚辈,公达诸,亦皆沉有识、磊落奇才。贞何德何能?敢当此美誉!”

“荀君谦之甚。地虽十里,亦十里之宰。君家虽贤、有俊杰,然而以治理繁阳的才而言,也许尚贤,但丝毫逊同辈!,去年,随仲通,自为亭,说愿为案牍劳形之吏,而愿为俯首事的亭,并举了陈留仇季智作为例子。老实说,以为然,以今观之,君非言,果有才。。荀君,可知今曰请是为何事么?”

知,请县君示。”

朱敞没有直接说,而是问:“荀君曾举仇季智为例,定然知仇季智的事迹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仇季智为蒲县亭时,以德化,考城令王涣闻其名,署为主薄,当时问句话:‘在任亭的时候,听到别治罪,却用德行,莫非是缺乏像鹰鸇样的威心志么?’,荀君,仇季智怎么回答的?”

“季智答曰:‘以之见,鹰鸇虽威,如鸾凤之美’。”

“然呢?王涣又说了什么?”

“王涣因而说:‘枳棘非鸾凤所栖,百里岂贤之路’,遂以个月的俸禄,资助去太学读书。”

“荀君,家学渊源,自必去太学学,但才,却也想学学王涣,使专美在今曰请是为了此事。”说到这里,朱敞笑看着荀贞。

仇季智的故事,荀贞非常熟悉。早,秦、刘儒两也曾以“枳棘非鸾凤所栖,百里岂贤之路”这句话勉励

这会听完朱敞的话,心中想:“听这话风,似是想拔擢?”抬起了头,望向朱敞,说:“仇季智是陈留先贤,贞才疏德薄,敢与相比。王涣为政严,却是及县君宽容。,县君言如王涣,知是何意思?”

主薄缺,而主记刚刚因病告归。荀君若有意,虚席以待。”

果然是想拔擢荀贞。主记是“门五吏”之,乃是官的近之臣。从亭被拔擢为主记,可谓“步登天”。荀贞心:“是接受,还是接受?”

——

1,《歌行》。

其作者是虞经才的考证,自【汉乐府诗《歌行·青青园中葵》新证】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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